2024-01-11

胡适之、陆放翁、天来小子三人行

1. 1916年,胡适之开口便唱:

嘗試成功自古無!放翁這話未必是。
我今為下一轉語:自古成功在嘗試!
請看藥聖嘗百草,嘗了一味又一味。
又如名醫試丹藥,何嫌六百零六次?
莫想小試便成功,那有這樣容易事!
有時試到千百回,始知前功盡拋棄。
即使如此已無愧,即此失敗便足記。
告人此路不通行,可使腳力莫枉費。
我生求師二十年,今得嘗試兩個字。
作詩做事要如此,雖未能到頗有志。
作嘗試歌頌吾師,願大家都來嘗試!
五年九月三日(1916年作)

2. 800年前的陆放翁(1125--1210;86岁)到底写了哪一首诗,引起了胡适的注意来借题发挥?

3. 有请陆放翁读诵他的这首写于800年前的诗:"江阁欲开千尺像,云龛先定此规模。斜阳徙倚空三叹,尝试成功自古无。"——这是讲唐朝开元初年的时候,海通和尚在嘉州(今四川乐山、峨眉一带)建造的一个约丈高的大佛,后来南宋大诗人陆游路过看到这尊石佛后写的一首诗。后两句表达的是诗人内心的赞叹之情:在夕阳下,我不断地转徙着倚栏的方位,仰望天空,再三赞叹!尝试如此不可思议的工程,并做成了这是空前的壮举啊!表示对造像人的赞叹。须知,此处的“尝试”二字饱含深意啊!“尝试”里面饱含的是造像人“尝试的深度”,用心之良苦,超越一切前人啊!这是一种属于东方禅心的“行”的“明心见性”范畴啊!

4. 回头再看1916年胡适的“尝试”,那是在风起云涌的五四运动大潮中,鼓励一般人要勇于尝试,强调的是“尝试的广度”。这是一种属于西方实证主义的“境”的“试误、纠错”的范畴啊!须知,胡适之所以创造此诗,为的是把“赛先生”介绍给国人,抱持的是救国的情怀啊!以胡适先生的博学,哪里可能不明白陆放翁的本意,他不过是借题发挥,借放翁之旧酒杯装自己科学之新酒罢了!

5. 时至今日,100年过去了,让天来小子不自量力,来为两方稍作调停。听我心得分享4句义:放翁此言有真意,适之转语亦妙义;言语般若须观照,左右逢源实相谛。以下依照欧阳竟无“境行果”三字诀注解此4句义。

5.1 放翁此言有真意——此即欧阳竟无“行”字诀,表对“尝试成功自古无”之空前壮举之赞叹。此“尝试”乃是大乘行者之“修大行”也。陆放翁之真意在此赞叹语中也。此处的“行”,就是大乘菩萨的慈悯行,随类现身,应机说法,但求众生得安乐,愿为众生做马牛。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革命必须流血,中国尚无为革命流血者,我愿当那第一人!诸如此类,通通是行,通通是华夏民族脊梁骨之行

5.2 适之转语亦妙义——胡适在1916年写下《尝试歌》,充满了五四运动领军人物的豪情壮志,寄望中国人培养勇于尝试的科学实证主义精神,为自己的前途开创道路,在没有路的地方,走出一条路来!适之之“尝试”对应的是欧阳竟无的“境”字诀,“境”好比是角色的世界,其实都是同一个演员扮演的,你必须每一个角色都去与他接触,最后找出角色背后的演员是谁。过程中,你会多次猜错,但是没关系,你继续尝试,直到猜对为止。就算最后每猜对,你最少也弄明白了哪些角色并不是某个演员饰演的。

5.3 言语般若须观照——言语般若属于闻慧观照般若属于思慧,放翁之“此言”,适之之“转语”,字面上都是“尝试”两个字,可是用心思考一下,二者的含义大相径庭。虽然大相径庭,我们却可以将之兼容并包、融会贯通啊!玄学与科学,两者都是人类所必需啊!

5.4 左右逢源实相谛——放翁的“此语”属于玄学范畴适之的“转语”属于科学范畴,身为21世纪的文明人,我们大有能力将之各自安排到生命的适当位置,来提升我们的生活广度和生命厚度实相般若属于修慧修慧对应的是欧阳竟无的“果”字诀。修大行,最终证大果!证大果,既不是资本主义的个人利益最大化而当上世界首富,也不是社会主义的个人生命空间最小化而当雷锋标兵,而是依照儒释道心灯传承,点亮心灯,的回归到“人之所以为人”的本质,免于恐惧地安住在“人”的自由心灵的故乡,极高明而道中庸地,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来过好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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