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佛教的异同
1. 人生佛教:“人生佛教”这一命题,是太虚大师(1890-1947)在一九一五年提出的。一九四五年春,还在汉藏教理院,把有关人生与佛教的学说编成一部《人生佛教》的专书。他的思想体系,可以说都是以“人生佛教”为出发点,进而提倡改革僧伽制度,办教育,创办教会、建设人间佛教。在数十年学涯中,集中一切力量,来振兴当今佛教,主张以“人”为本位,直从人乘进趣佛乘。从而揭示人生佛教的真义,发扬佛教的救世精神。太虚大师将“人生佛教”按目的分为四个阶段:一、人生改善;二、后世增胜;三、生死解脱;四、法界圆明。【附:同时代的欧阳竟无提出了“佛教非宗教,非哲学,而为今时所必需”,包含了两大特点:1.1 把佛教从“宗教信仰”的“来世”导向,转变为“宗教教育”的“今生”导向;1.2 把佛教从“哲学思考”的“理论”倾向,转变为“人生觉悟”的“实践”倾向。】
2. 人间佛教:这是在“人生佛教”的基础上,进一步提出来的。特别重视上述“四个阶段”中的“人生改善”和“法界圆明”,相对弱化“后世”和“解脱”的色彩。因此,“人间佛教”特别重视教育事业、社会慈善与团队建设。
3. 人本佛教:这是笔者不敢妄自菲薄,在“人生佛教”和“人间佛教”基础上,提出给读者参考的一个视角。因为“人生佛教“关注的是”生死大事“,”人间佛教“关注的是”社会大我“,这里笔者想要补充之以”个体生命的真我“,也就是对于每一个个体生命的尊重及其生命潜能的开发。也就是说,笔者想要为“小我”请命,深心期盼在“大我精神”笼罩下的东方传统社会中,能够尊重每一个“小我”,让每一个人都能够免于恐惧地生活、学习与成长。也就是说,“人人皆有佛性”与“人人皆可成佛”要具体落实为尊重每一个“小我”,坚信每一个“小我”都可以通过学习,把自己的生命价值最大化,并在这个过程中,为家庭、社会、国家乃至于世界做出独特的贡献。所以,这里所谓的“人本”的“人”,指的是现实生活中具体的、活生生的一个个的“小我”的人,而不是理论上的抽象的、干巴巴的“人”的概念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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